散文:記憶中的往事
每個人都是一個故事,每個故事無論平淡無奇還是跌宕起伏它都有一段難忘的情節(jié),每個難忘的情節(jié),都有執(zhí)著印證過的足跡……
車子從一個叫橋灣的地方駛下高速,隨著車輪的滾動,恍惚到了另一個世界,放眼望去,草木枯肅,黃沙漫延,黃土糾結(jié),頑石黝裸,千里無風動,極目窮走蹤。路斷車輪生四角,此地行人銷骨。
孤寂的丘壑沒有色差的延綿著,陽光空洞的照耀著,顛簸的車子磕醒著疲倦的視覺,駛進茫茫的曠野,就成個微不足道的滄海一粟,人生的`豪邁理想的豐滿再高亢的聲調(diào)都顯得弱不禁風,千般傲氣萬般傲骨能讓這原野銷蝕得如涂似炭,眼角掠過的廋草枯河渲染了悲壯蒼涼,昏昏卻無法入睡,意識好像凝固在初睹的影像里,沒有刷新。任由車子左突右拐,帶著逐夢人在這蒼涼的畫卷中輾轉(zhuǎn),路漫漫,原茫茫,這個時候沒有了聯(lián)想,依賴的只有執(zhí)著。
人的一生要有經(jīng)歷,讓生命過程轟轟烈烈,跌宕起伏,千回百轉(zhuǎn)即或是夸父追日,精衛(wèi)填海那也無愧。歷練就像一杯茶,不會苦一輩子,但會苦一陣子。意志成了唯一的導(dǎo)航,搜索著可以打尖歇腳的驛站。讓視覺沖擊疲憊了的靈魂得到片刻的喘息,使流失的感覺能夠補充。
不知輾轉(zhuǎn)了多少個峰回路轉(zhuǎn),看到一處猙獰張凸,蓄勢欲躍的黑山矗立在前方,有人自語的念叨鷹凹峽到了。穿過看到一處樹木依稀的青瓦素舍,這就是我們能夠也是必須駐足的第一站:鷹凹峽邊防檢查站。
在邊防檢查站檢查后,稍做休息我們繼續(xù)馳騁,曠野寂靜的讓人壓抑,車身外絲絲縷縷的風聲如同羌笛的低沉幽怨讓這寂靜更加肆虐,此時凄涼更濃,感覺成了遠古的流放,凝視連天衰漠,望斷來時驛路。心情沉落到蒼穹恍惚的墨黛中,久久不能籠聚。關(guān)山度若飛的豪情敵不過亂峰連疊嶂的紛擾,激情灑落一地,撩亂邊愁訴不盡。北涉荒漠,安慰執(zhí)著意志的唯有古人西出陽關(guān),東渡扶桑的慷慨。長路漫漫野幕敞,思緒悠悠恍惚間。歷程若隱若現(xiàn)堪比此時路。
過了具有傳奇色彩的馬鬃鎮(zhèn),向西逐日而馳,道路更加坎坷,起伏顛簸,塵土飛揚著百感交織的糾結(jié),四濺著千思萬慮的碎片。年年架長車,踏破關(guān)山磊闕,驅(qū)果敢,遠逐邊陲角落;總是收不住遠足的蠢蠢欲望。勾欄瓦當?shù)啮』I,交錯鼎沸著感覺的凄涼曠;雕窗畫閣的淺唱,訴不出大漠孤煙直的獨立蒼穹的壯闊意境。精致得讓人虛幻,鼎沸得讓人頹廢,完美得讓人怯步;后來才想通,這些是因為積累太多的成熟所以表張得世故。置身于天地渾然間,這種粗狂,這種原始,給人真實的酣暢和踏實的淋漓,一切都那么袒露,讓人的胸襟擴張到無極,嘆觀八荒滄桑,勁舞四方方遒。
馳騁追逐繼續(xù),長袖善舞追逐熙熙攘攘,霓裳曲破追逐虛無飄渺,漁歌晚唱追逐斜風細雨,羌笛哀怨楊追逐柳春風,五十弦翻追逐塞外沙場。留戀獨好大漠孤煙,絕塵身后繁華市,向風昂首空寂野。千里我去,笑塵埃、西風吹盡巖金在,北漠沙荒客逐!
路依稀,程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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