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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夢溪:到底什么是國學

    時間:2021-02-21 17:58:18 國學常識 我要投稿

    劉夢溪:到底什么是國學


      馬一浮

    劉夢溪:到底什么是國學

      國學概念的淵源與流變

      “國學”這個概念中國歷史上就有,《周禮》里面就有,《漢書》、《后漢書》、《晉書》里面,都有“國學”的概念。唐代也有,你看廬山下面有個——現在也還叫——白鹿洞書院,這個書院最早是在南宋朱熹把它建成,成為當時的“四大書院”之一。但是在朱熹之前,這個地方不叫白鹿洞書院,而是叫“白鹿洞國學”。白鹿洞國學是個什么意思呢?是所學校。可見,在中國歷史上,“國學”這個概念是有的,“國學”這個名詞是有的,但歷來講的所謂“國學”,都是指“國立學校”的意思。

      那么“國學”作為一個現代學術的概念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呢?至少從我們現在掌握的材料,1902年梁啟超和黃遵憲的通信里面,就開始使用“國學”的概念了。要知道這兩位都是1898年戊戌政變的時候被處罰的人員,梁啟超跟他的老師康有為跑到海外,而黃遵憲呢,當時在湖南參加陳寶箴領導的“湖南新政”,黃遵憲也受到了處分。他有在日本的經歷,有外交經驗,很了不起的一個人。其實他很穩(wěn)健,在湖南的時候就提出主張漸進的變革,反對激進的變革,實際上他跟康、梁的激進是有區(qū)別的,但還是處分了他。

      在慈禧太后政變后的晚些時候,被革職的黃遵憲回到廣東老家,而這個時候梁啟超有一段在日本。他們在1902年有一封通信,梁啟超寫給黃遵憲的信我們看不到了,我們看到的是黃遵憲寫給梁啟超的信。黃遵憲在信里說:“你提出要辦《國學報》,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辦《國學報》是不是時候,我們探討國學概念可以暫且不管它,至少在1902年這一年,一個是梁啟超,一個是黃遵憲——試想,他們在晚清,是何等樣的地位,何等樣的人物——他們提出了并且使用了“國學”的概念。

      而在1902至1904年,梁啟超寫《中國學術變遷之大勢》,里面最后一節(jié),又使用了“國學”的概念。他說,現在有人擔心,“西學”這么興旺,新學青年吐棄“國學”,很可能國學會走向滅亡。梁啟超說不會的,“外學”越發(fā)達,“國學”反而增添活氣,獲得發(fā)展的生機。他在這里再次用了“國學”的概念,而且把“國學”和“外學”兩個概念比較著使用。

      我們知道,在1898年——維新改革最高漲的時期——當年五月,張之洞,晚清的大人物,寫了一篇大文章叫《勸學篇》。他在《勸學篇》的“外篇”里面有一節(jié)專門講“設學”——設立學校——他說在課程設置的時候,要以“舊學為體,新學為用”。可是在1921年梁啟超寫《清代學術概論》,轉述張之洞的主張,他說,自從張之洞提出了“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全國一時以為“至言”。——以為這個話講得太好了,誰都同意?墒,他在轉述的時候做了一個改變:張之洞本來是講“舊學為體,新學為用”,他在《清代學術概論》里轉述成為“中學為體,西學為用”。

      從此以后,“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這個判斷,一個晚清以來學術思想史上的重要判斷,就被所有研究文化研究歷史的人記在腦子里了,而忘記張之洞在《勸學篇》里面本來講的是“舊學為體,新學為用”。我們今天研究“國學”這個概念的淵源與流變,我可以說,張之洞在《勸學篇》里講的“舊學”,梁啟超轉述的'時候講的“中學”,跟“國學”的概念——梁啟超和黃遵憲1902年講的“國學”的概念——幾乎是同等概念,實際上就是中國的這套傳統(tǒng)的學問?墒,當時雖然這么講了,對于什么是“國學”,沒有人作分疏。

      時間一直到1923年,大家知道,1922年,北京大學成立“國學門”,1925年清華大學成立“國學研究院”,這個時間很重要。在1923年的時候,北京大學的“國學門”要出版一個刊物,叫《國學季刊》。北大這個《國學季刊》的發(fā)刊詞請胡適之先生來寫,胡適之先生就在這個發(fā)刊詞里講——他因為有西學的底子,又有中學的底子,他喜歡下定義——什么是國學呢?他說:“國學”就是“國故學”的“省稱”。“國故”是誰提出來的呢?他說自從章太炎先生寫的一本書叫《國故論衡》,“國故”這個詞,大家就覺得可以成立了。這是在中國現代學術史上,胡適之先生第一次對國學的概念作了一次分疏。

      但是我們覺得這個概念的內涵太寬,所以胡先生這個定義事實上沒有被學術界采納,后來很長時間,三十年代、四十年代——五十年代不講這些了——后來到“國學”的概念繼續(xù)講的時候,都不見再有人說“國學”就是“國故學”的省稱。為什么呢?“國故”這個概念太龐雜,古代的社會制度、古代的人物、語言、文字、文學、藝術、禮儀、風俗、習慣、衣飾都包括在里面了。如果“國學”就是研究這些漫無邊際的所有中國歷史上的這些東西,你很難把握住哪些是這一“學”的主要內容。

      所以,事實上,學術界沒有采納胡先生的定義,學術界不約而同地在三十、四十年代都認可“國學”的另一個定義,就是國學是“中國固有的學術”。什么是中國的“固有學術”呢?就是先秦的諸子百家之學,兩漢的經學,魏晉的玄學,隋唐的佛學——當然唐代的文化內容多了,經學在唐朝也很發(fā)達,有《五經正義》——但唐朝的佛學的地位格外突出。而到宋代的時候,一個新的哲學流派出現了,就是理學,以朱子為集大成的理學。而到明代,則出現了以王陽明為代表的心學。清代中葉的時候——主要是乾隆和嘉慶時期,清代的學術比較發(fā)達——這時候的學問,以考據為主要特征,也叫“樸學”,甚至也叫“清代漢學”。

      就是這樣一個學術史的流變,大家覺得這就是“國學”。你看錢穆先生在北大講國學的時候——后來整理成書叫《國學概論》——他首先講,“國學”這個概念將來“恐不立”,然后說明,他書中講的是“本國學術思想的流變和變遷”。而馬先生給“國學”重新下定義的時候,也說:“今人以吾國固有的學術名為國學”。只不過他并不認可這個定義。因為人家會問:你是指哪個時代的學術呢?先秦的、兩漢的、魏晉南北朝的、唐代的、宋代的、明代的、還是清代的?還有,你是指哪一家的學術?講中國的學術,不僅有儒學,還有道家,還有道教,還有佛學,你是指哪一家的學術呢?所以,馬先生覺得把國學定義為“中國固有學術”,還是太籠統(tǒng),太寬泛。

      馬一浮重新定義國學

      所以馬一浮先生在1938年5月,浙江大學的竺可楨校長請馬先生去開了一個國學講座。竺可楨是大氣物理學家,哈佛的博士,也是中研院的院士——他1936年剛到杭州就任浙大校長,就聽說此地有個馬一浮,學問超群,立刻登門拜望,邀請馬先生到浙大來任教。馬先生拒絕了。要知道,馬先生不愿在大學里任教,文章他也很少寫,觀念上與當時的潮流不合。

      不久,竺校長又帶著人去了,再次懇請馬先生來學校任教,馬先生又沒有同意。第三次,他又去了——這個中國傳統(tǒng)的禮儀,事不過三,三次邀請,對方不好再拒絕了——于是談到用何種名義去開講座,馬先生想到是否可以用“國學講習會”的名義。因為馬先生不是教授,也沒有職稱,他覺得需要有一個合適的身份名義。他自己提出,可不可以就叫“國學大師”。以馬先生的學問和身份,“國學大師”當然沒有問題。但是呢,浙江大學的領導研究,說是以“研究會”的名義肯定不行,那是要成立“組織”了,需要上面批準。至于“大師”的名字,認為有點像佛教,也不好,就沒談成。

      第二年,日本人打來了,浙江大學遷移到江西的泰和了,馬先生自己也去逃難了。開始他逃難到了桐廬一帶,幾個親戚,幾個私淑弟子,一百箱書,他沒有太太。他們就商量,馬一浮先生這個時候想,如果跟浙江大學一起逃難是不是會好些?于是馬先生給竺校長寫了一封信——這封信寫得措辭之典雅,表達意思之婉曲,只有馬一浮寫得出來。竺校長接到此信,立即將馬先生到了泰和,就在1938年5月的一天,開了國學講座。

      馬一浮國學講座的第一講,就是從“揩定國學名義”開始,他提出,時下關于“國學”是固有學術的提法,還是太覺“廣汎籠統(tǒng),使人聞之,不知所指為何種學術”。所以他提出:“今先楷定國學名義,舉此一名,該攝諸學,唯‘六藝’足以當之。”“六藝”就是《詩》、《書》、《禮》、《樂》、《易》、《春秋》,即孔子之教。馬一浮先生認為,國學就應該是“六藝之學”,這是他給出的新的不同于已往的國學定義。“六藝”就是“六經”,是中國學問的最初的源頭,是中國文化的最高形態(tài)。

      馬一浮提出這樣一個國學定義,它的了不起之處在哪里呢?它可以跟教育結合起來。你講“國學是中國的固有學術”,那是關于學術史流變的學問,專業(yè)人員研究起來尚且不無困難,你怎么可能叫社會學科、自然學科、其他學科都來關注這樣一個“國學”呢?一般民眾更不用說了?梢约热唤“國學”,就不能跟一般民眾不發(fā)生關聯。如果定義“國學”是“六藝之學”,就是“六經”,跟全體民眾都會有關系。馬先生的兩位朋友——剛才講到的熊十力和梁漱溟——熊先生就講過,“六經”是中國人立國和做人的基本依據。你要了解“基本依據”這四個字,實際上是說中國人的精神源頭和根底在“六經”。所以如果把“國學”定義為“六經”的話,它就可以進入現代的教育。

      國學和“六經”的價值

      “六經”的文詞很難讀,怎么進入呢?但是我告訴大家,《論語》和《孟子》可以看做是“六經”的簡約的、通俗的讀本,因為孔子和孟子講的思想,就是“六經”的思想。孔、孟闡述的義理,就是“六經”的基本義理。我把“六經”的基本義理概括為“敬”、“誠”、“信”。剛才杜先生講到“誠”“信”,但是我把“敬”放在了最前面。這個“敬”是什么?就是人的“自性莊嚴”。你看馬先生在《復性書院演講錄》里面,主要講的是一個“敬”字。“敬”是個體生命的莊嚴,是人性的至尊至重,是每個人都應該具有的,我甚至認為“敬”已經進入中華文化的信仰之維。

      這種“自性的莊嚴”,是不是一般人不能實現呢?馬先生當然實現了。我剛剛講的陳寅恪,一生提倡“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當然是“自性的莊嚴”的表現。馬先生對這個“敬”字的解釋,有一極重要的特見,他說《論語》里講“三軍可以奪帥,匹夫不可以奪志”,“志”是什么,馬先生說“志”就是“敬”。因此這個“敬”是不可以被“奪”的,已經構成個體生命的價值信仰,當然不可以“奪”了。

      學者、知識人士應該有“自性的莊嚴”,一般人士、沒有文化的人有沒有“自性的莊嚴”?當然有。我們看《紅樓夢》,當賈赦要娶鴛鴦做妾的時候,鴛鴦堅決不允,做了很多極端的舉動,包括破口大罵,甚至把自己的頭發(fā)剪下來,所彰顯的就是鴛鴦這個年輕女性的“自性的莊嚴”。孟子講的“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精神,更是“人的自性莊嚴”的突出體現。人的“自性的莊嚴”,就是人的良知,匹夫匹婦都可以做到,男女老少都可以做到,有文化沒文化都可以做到。我們當下所缺的,就是這種人的“自性的莊嚴”。當代文化價值理念的建構,亟需添補的,就中國傳統(tǒng)這一塊,我講的以“敬”來帶領的這些價值理念,包括誠信、忠恕、仁愛、知恥、和同等,應該是最重要的亟待填補的精神價值。

      而以“六經”為內容的國學,就可以通過教育的環(huán)節(jié),和全體國民聯系起來。所以我主張在小學、中學和大學的一二年級開設國學課,在現代知識教育體系之外補充上價值教育。當然文化價值的建構,還有另外一個方面,就是現代文明的觀念、途徑、方式、禮儀,也需要填補建構。在這方面,中外的價值理念可以互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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