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誰道過的永遠散文
誰道過的永遠
若說,世間真有永遠。
若說,這世間并沒有。
所謂的永遠,不過是人與人之間的一個謊言。一旦開始了一個謊言,便無法制止下一個謊言的發(fā)生。
這就是現(xiàn)實,同時也是人的本性,真實而可悲。
口口聲聲說的永遠,到底身在何處。
或許早已無人尋覓,或是倍覺尋覓無義——也是,永遠本就是一個虛幻而人人又已成習性地掛于唇齒間的辭藻——然而,說的人又何嘗通曉其真正的含義。
一個不會守護的人,憑什么說永遠。
因為自認為凡事皆還有機會,無需急于一時,所以就放棄眼前的機會——這到底是多少人的肖像畫。
一個人可以什么都沒有,卻不能沒有自我,沒有記憶。在百般世事面前,沒有記憶的人終會倒在殘酷的現(xiàn)實面前,這點倒是無誤。
皎潔如水銀般的圓月下,隱約可見一抹倍顯黯然神傷卻似乎無人覺察的人牽強地勾起一抹笑然后離開人群。
甚為模糊的記憶里勾出一片海,無法自已地順著隨時可能引錯路的記憶找尋。
海浪與沙灘共同協(xié)奏的月下憂傷,一點點地,滲入人心。
其實悲傷總會逆流成河,只是你早已忘了如何凝聚,甚至是不知究竟如何凝聚,然后失去心防,任由悲傷化為一種無名的情愫,無限蔓延,最后遍布全身。有時候這種情愫連心藥也醫(yī)不了。破解的方法明明很簡單,人卻總喜歡往難處想。
這到底應(yīng)是人的悲哀,還是人該默哀。
冷,可謂是一年四季皆可遇見或使用的詞匯。冷的時候,往往會習慣于取暖添衣。而麻木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時而會使人雙瞳無神,漸漸迷失了感覺。
見面可謂是很簡單而平常的事吧,只要雙方都有時間且愿意,要見到又有何難處——現(xiàn)卻成為了少年心中的一塊大石。
現(xiàn)時的他,應(yīng)當如何擊碎那塊大石。
人海漫漫,然則人生路亦漫漫,可為傾訴之人又有幾許?
曾經(jīng)的粲然笑意究竟是要多少種方法才可重新刻畫出來——縱然刻畫出,又是否青澀而虛幻?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道沒有答案的命題。
誰終將遺忘誰,誰又將銘記誰。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往曾是誰以摯友的身份卻用酷似女友夾雜著玩笑的語氣吟道了這首詩。
此刻又是誰將記憶中的模糊盡力拭去,把命運中無法解開卻又看似松垮的羈絆系緊。
“倘若,還能再見……我只希望不是以敵人的身份!
不,或許不能再見。
在無盡的`黑暗深淵中,有關(guān)于光明的點滴存在都無法容忍——哪怕那只是記憶。
天有晝夜之分,卻無法全數(shù)詮釋黑暗與光明應(yīng)當是誰吞噬了誰,又是誰囊括了誰。
往昔的摯友,今昔的對敵。
所發(fā)生的一切,荒謬卻又真實得駭人,令人不愿直視?商颖芙K非唯一的方策,該來的,總會來。
“若是你等安好,我愿從此消失在你們的命運之中,不再成為你們的枷鎖……”
若他可以做到。
喪心病狂的人會喪失情義。只可惜,他不是。所以他無法做到消失,更無法做到遺忘。
黑暗與光明的交戰(zhàn),終將成為無法抵御的噩夢。
“若這份毫無雜質(zhì)的情沒有永遠,那請讓我靜默守護!
用生命去守護,哪怕代價是死亡。
——我們曾說過的永遠,到底能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