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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碗散文

    時(shí)間:2021-04-04 19:41:34 散文雜文 我要投稿

    木碗散文

      這是8年前的事了。

    木碗散文

      一把銹跡斑斑的鐵鎖,鎖住了一個(gè)立在墻角的黑木柜。奶奶讓我把鎖打開,說要取一件東西,卻又不給我鑰匙。我正納悶兒,奶奶才伸出干瘦的右手往下一沉,示意我將鎖拉開。我握住鐵鎖輕輕一拽,鎖開了——原來這鎖簧早銹蝕壞了。

      不料木柜里竟空空如也。我忙拉開一抽一屜:一只空著,另一只放著一只木碗,僅此而已。我打算將木柜重新關(guān)上,奶奶說:“把那件東西遞給我!”

      奶奶年已8旬,像黑木柜一樣蒼老了。這個(gè)散發(fā)著陳腐氣味的黑木柜,還能藏什么寶貝東西嗎?

      是的,奶奶要木碗!

      木碗為棗木做成,呈棕紅色*,盡管邊底有磕磕碰碰的痕跡卻未變形——這磕碰的.傷痕是父親和我的“杰作”。

      這木碗盛過奶奶口里省肚里攢才買來的糖果以及家鄉(xiāng)的茴香豆、山楂果……當(dāng)然,常年累月盛的卻是青菜湯、紅薯飯和玉米粥。木碗盛過我的渴望和歡樂,也盛過父母的失望和悲哀。

      然而,奶奶卻要用父親和我用過的木碗來用餐了。

      奶奶捧起那只木碗,情緒高漲,她說,她捧起碗就想起兒時(shí)的父親和幼小的我。

      8年后的現(xiàn)在,年近90高齡的奶奶已重病在身臥床不起了。奶奶的病時(shí)好時(shí)壞,有時(shí)甚至人事不省,全靠輸液延續(xù)生命了。

      奶奶在彌留之際,突然伸出形同枯柴的雙手憑空亂抓,口中喃喃地吐出一個(gè)字:“木……木……”

      我驀然意識(shí)到她一定還惦記著那只木碗,便順手拿起遞到她手上,奶奶雙手抓住木碗,安祥地謝世。

      奶奶火化后,我才聽與奶奶同輩的人說,我爺爺?shù)模椋徒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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