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臺隨想散文
古琴臺在漢水之濱的龜山腳下,古色古香的建筑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月湖上,十分雅致,是為紀念伯牙、鐘子期高山流水識知音的故事而興建的。說是戰(zhàn)國時期的楚國,一次,伯牙蕩舟江上撫琴,弦斷,舉目四望,見樵夫鐘子期正洗耳恭聽,與之交談,曲中之意,鐘子期了然于心。伯牙大駭,相見恨晚,引為知音,相約來年再見。伯牙精心準備了新曲赴約,得知鐘子期已故,前往墳頭揮淚演奏,然后摔琴而去,從此不再撫琴。
現(xiàn)在離古琴臺不遠有地名琴斷口,是否和這個故事有關不得而知。每次瞻仰古琴臺卻總讓人浮想聯(lián)翩。回味他們二人的交往確實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我留意過老外聽導游解說后頻頻點頭,眉宇間呈現(xiàn)著敬畏而又仰慕的神情。看來,不同膚色、不同種族的人,同樣需要朋友,渴望遇到知音。
蒙蒙細雨中,在此見到過新婚夫妻共一把傘,望著綠苔深深的古琴臺,滿懷詩意又不無惆悵的自比。我絲毫不懷疑年輕人的真誠,也相信他們能白頭偕老。然而卻固執(zhí)的認為他們只是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夫妻,算不得知音。
知音者,乃精神層面的高度默契與解讀。如伯牙一曲吐露心聲的高山流水為鐘子期所心領神會。樂曲是藝術語言,靈魂的外化。一彈一聽,是心靈的對話,是難以言表的神交。我想,伯牙撫琴應該有很多人聽過,有懂音律的,也有不懂音律的,只可惜對他來說都是匆匆過客,不是充耳不聞就是毫無反應。寒來暑往,孤獨的伯牙總算幸運的遇到了鐘子期,譜寫了流傳千古的佳話。
我忽然想到了有“群經(jīng)之首,大道之源”稱謂的《易經(jīng)》,此書初成于新石器時代,據(jù)說是根據(jù)伏羲的言論整理、加工出來的。多少年來人們知道易經(jīng)是蘊藏著稀有金屬的礦山,涉獵哲學、天文、地理、占撲、預測等諸多方面,可謂博大精深。頂禮膜拜者不少,真正讀懂者寥寥。該書從不同的角度看有不同的收獲,包羅萬象。研究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何為正解,莫衷一是。莫非無解是解?誰知道呢?這個謎團或許N年后伏羲的知音才能解開。
我還想到了后印象派畫家梵高,其短暫的一生貧病交加,借貸無門,但他不是一味的顧影自憐,悲悲戚戚。而是嘔心瀝血地埋頭作畫,匠心獨運前后畫了十一幅有不落的太陽之稱的向日葵。畫面色彩充滿張力,洋溢著動人心魄的罕見的生活激情。
有人做了個有趣的實驗:在房間放了梵高畫的向日葵的復制品,放一群沒有見過真花的蜜蜂進去。結(jié)果,蜜蜂紛紛落在梵高畫的向日葵上。該是怎樣令人擊節(jié)的.藝術品!可是很遺憾,梵高的畫當時無人能識,登不了大雅之堂。有誰吃飽了飯沒事做去關心一個窮困潦倒的無名之輩的作品呢?用生命完成的畫被生命漠視。他一次次詰問這是怎么回事?滿世界的人都看不見嗎?終于想知音想瘋了。
死后,只能是死后。一個在藝術領域越走越遠,沒有社會活動能力的藝術家注定只能與孤獨為伴。杰出的藝術品經(jīng)歷了殘酷的大浪淘沙的過程終于得以脫穎而出。一幅畫竟賣到五十九億日元,現(xiàn)在成了收藏家的搶手貨,價格還在節(jié)節(jié)攀升?杀氖氰蟾呱爸灰詷O低價格賣出過一幅《紅色葡萄園》購買者不是他的知音,更像慈善家。
這里不得不提到一個獨具慧眼,被譽為傳記小說之父的美國作家歐文.斯通。在他二十六歲,距梵高死后三十九年,用生花妙筆描繪了依然默默無聞的梵高超乎尋常艱苦卓絕的奮斗的一生,打動了萬千讀者。從而讓梵高重新站在世人面前。
是歐文·斯通在小小年紀為我們拂去了歲月風塵,讓金子閃閃發(fā)光。若不是這個年輕人發(fā)現(xiàn),不知偉大的畫家還要被冷落多少年?那些驚世駭俗的作品會不會當做米缸的蓋子或是遮風擋雨的窗戶的遮陽棚。
我相信,這樣的故事還有續(xù)集。因為知音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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